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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国之楚鼎

第六十一章 怨憎会,爱别离,求不得(八)

华夏和夷狄的区别,不在服饰精美,妙笔文章,在于知礼仪,懂廉耻。——《林宁日记》

后军校尉黄忠把自己赖以生存的大刀磨得没有一丝钝角,满意地点点头,准备出门。

黄舞蝶最近闷死了,黄叙得了相思病,天天去虞姬的院子外面转悠,她除了习武就没有别的事,以她的性格实在受不了。见父亲出门,当即跳了出来,扯着嗓子嚷嚷:“爹,带我一起去,听说乌桓人把其它地方糟蹋得不成样子,我和你们一起打他们!”

黄忠瞪眼道:“姑娘家家的说什么疯话?给我回去!”黄舞蝶不依不饶道:“我不比那些男人差,怎么不能去?”黄忠道:“哪有女子打仗的?”黄舞蝶沉默,这时候可没有花木兰、秦良玉,榜样不存在,她历史学得不好,不知道还有妇好之类的女中豪杰,被黄忠问得哑口无言。

“对了,把你大哥叫回来,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在外面游荡!”黄忠一只脚迈出门,想起儿子便扭头对女儿吩咐。

黄舞蝶在父亲背后嘟囔:“大哥都恨不得住到虞夫人那里了,我怎么叫回来?”

黄忠刚出门,虞姬那里也收拾一番,准备去太守府,守门的士兵为难了,上头只说不让别人进去,没说不让夫人出来。平常倒也没什么,如今是敏感时期,大军围城,所以两大门神感到纠结。虞姬看也不看就往外走,俩门神对视一眼,只得跟上,没走两步碰上黄叙,虞姬很懂礼貌,点头为礼:“黄公子。”

黄叙激动得差点抽风:“夫人何往?”

虞姬没有回答,反问道:“黄公子身居何职?”

“不敢欺瞒夫人,叙现在还是白身。”

“大丈夫处世,当先立人。黄公子有匡国之才,奈何无所事事?”

黄叙被一句话弄得面红耳赤,恨不得立刻找一把大刀出去砍人,证明自己也有万夫不当之勇。虞姬说完也不停留,飘然而去,看方向正是太守府。

黄忠此时已经到了太守府,把大刀交给守门的士兵,大步而入。渔阳太守戏志才端坐主位,底下是一班文武,黄忠虽然勇猛,毕竟是新来的,还没有立过功劳,所以席位安排得靠后。有人在分析战局,他也不在意,向戏志才行礼后落座,渔阳太守轻轻点头,示意刚才的人继续说。

说话的人是陈宫:“……我军人少,又多是新近入伍的,所以想正面硬撼乌桓骑兵并不明智。宫以为,幽州城已经得了消息,必定全力赶来救援,坚守方为上策。”

戏志才习惯性地扭头询问武涉的意见,两人一向配合不错,结果看到的是田畴,这才想起武涉跟着林宁去了幽州城。田畴就田畴吧,戏志才道:“子泰,你的意思呢?”

田畴叹道:“乌桓铁骑来去如风,无法捉摸,但不擅守城,公台所言也正是畴要说的。”

于是戏志才下了决定:不许主动出击,坚守待援。

黄忠屁股还没坐热乎,这就结束了,只好和其他人一起散去。不想戏志才叫住他,身边有陈宫和田畴,四人一起转入后堂。黄忠不明所以,戏志才严肃道:“天子诏令主公出兵并州的消息早已传遍三边,正在此时乌桓人突然南下,兵锋直抵渔阳城,世上绝没有这么巧合的事。汉升,令郎和虞夫人的事我很清楚,这次乌桓人来势凌厉,没有任何征兆,所以才能迅速突破边墙。渔阳城兵力不过数万,算上百姓也才勉强过了十万,又没有守城大将,一旦出现意外……”

黄忠听出了一点味道,正色道:“大人尽管吩咐,忠粉身碎骨在所不辞!”

戏志才和陈宫、田畴对视一眼,相互点头,仍有戏志才开口:“在渔阳城的都是主公手下的精英,是最基础的班底,虞夫人也是主公的命脉,目下能信任的人虽然不少,如汉升一般勇猛的却不多。故而有一支部队需要汉升掌握,真到了万不得已之时,汉升务必保护虞夫人和诸位文武突围。”可不是嘛,吕布、许褚都在幽州城,渔阳武将中能和黄忠过招的只剩下龙且、太史慈寥寥几人,龙且要统率全军,太史慈在城外扎营,能托付的也就一个黄忠了。

戏志才看人很准,黄忠当即应承,虽然对方没说,但真到了那时候,不只是精英,儿子女儿都可以搭这个顺风车。对于顾及亲情的黄忠来讲,只要子女平平安安的,死了也心甘情愿。不过,黄忠不知道戏志才走不走,吞吞吐吐地问了一句,戏志才笑道:“我如何能走?主公临行前把渔阳托付于我,是对我的信任,此乃国士之礼,自当国士报之,我戏志才岂是贪生怕死之辈?”

陈宫、田畴异口同声道:“正是,我二人与耿介誓同生死!”

黄忠没想到肩头压了这么重的担子,走出太守府的时候还在感叹,一抬头看到虞姬,身后跟着一个瘦弱的身影。黄忠至今未见过虞姬,但看儿子躲躲闪闪地跟着一个女人,猜也猜到了,便向虞姬行礼,做了自我介绍,顺便狠狠瞪了儿子一眼。黄叙缩缩脑袋,只听虞姬道:“黄校尉,太守大人在不在?”

“在,正在后堂。”

虞姬点点头,直往里走,黄叙想跟着,被黄忠捏住肩膀,冷哼道:“跟我回家!”

打小黄叙体弱多病,黄忠对儿子很少说过重话,所以黄公子的胆子大:“爹,我不回家,我要去求戏太守给我一个职务。”

黄忠眉毛拧成疙瘩:“你的身体刚好没多久,怎么就想出来做事了?”

“从小就只知道读书,除了读书也干不了什么,现在好了,想干什么干什么,我就是不想闲着。”黄叙当然不会说出真相。

黄忠倍感欣慰,儿子终于长大了:“好,我陪你一起去见太守。”

虞姬正和从后堂踱步出来的戏志才说话,她的意思是胡人围城,身为渔阳的一份子,有必要做些什么。戏志才揉揉眉心,他毕竟不是楚军元老,和虞姬不是很熟,面对这个特殊的人物,每说一句话都得字斟句酌:“夫人想做什么?”

“我早年学过剑术,寻常三五个人近不得身,也曾经跟随先夫征战沙场,所以我想上城头杀敌。”

戏志才用眼神求助陈宫和田畴,这两个没义气的家伙眼睛早就转到一边,还若无其事地笑着讨论太守府前厅的陈设格局,就这样溜溜达达走了,正好和进来的黄忠父子打个照面。戏志才差点气死,你们两个不要脸的,这时候跟我装瞎子,太不是东西了!

虞姬还在等着,不能不回答,戏志才有心拒绝,又犹豫不决,只好转移话题,对黄忠道:“汉升怎么又回来了?”

“大人,这是忠的独子黄叙。”

戏志才早就见过黄叙了,当然,只是见过,没有交集,点点头算打了招呼,随口道:“令郎可有表字?”

“因未加冠,未有表字。”

戏志才恨不得再多说几句话:“噢,那我给令郎取一个字如何?”

表字本就是长辈或长官取的,没有文化的就找算命先生取,黄忠一拍黄叙的后背:“还不谢过太守大人赐字?”

黄叙拜谢,戏志才故意拖时间,沉吟良久,其实他早就想好了:“表字文烈,如何?”

黄叙全身心都在虞姬身上,什么表字都行,反正他也拒绝不了:“多谢大人赐字,叙已束发,仍赋闲在家,实堪惭愧,大人府上若有空缺,叙愿充任。”

“此事易耳,郡守府书佐尚缺,黄公子不妨先任书佐,若才能显著,当可擢升。”

黄叙又是一番拜谢,这回没什么话说了,只能和黄忠告辞,临走之前恋恋不舍地朝虞姬投去一瞥。

虞姬真是好耐心,还在等着,不说一句话。戏志才发愁,咬咬牙道:“夫人金枝玉叶之身,哪能置自身于险地?杀敌我看就算了,夫人先在家里歇着,若真的需要人手,我自会调配。”这是明显的外交辞令。

虞姬不可能听不出来,她看了戏志才片刻,敛衽一礼,走了。

戏志才擦擦汗,这女人太麻烦了,跟着主公去幽州不就行了,非留在渔阳。这下乐子大了,乌桓人把城池围得水泄不通,如果不能解围,虞姬不论被俘还是被杀,他都无颜再见主公。

正这么想着,甲胄不整、烟熏火燎的波才跑进太守府,在院子里就喊:“乌桓人攻城了,大人,请速速调派军资!”

城楼上,龙且手扶女墙,恶狠狠地吐出几个字:“弓箭手,射!”

箭矢如雨,渔阳兵占了居高临下的优势,但乌桓人个个箭术精湛,只一轮对射渔阳兵就倒下不少,无一例外,全是额头、脖颈、心脏这样的要害部位中箭。不过乌桓人是真不会攻城,既没有攻城用的蛤蟆车、撞门木、云梯之类专用器械,也没有出动步兵以零散阵型填平护城河,就这样用骑兵冲过来。

以为城墙是豆腐做的,一撞就碎?

龙且看到乌桓人用骑兵攻城就笑了,城内粮草充足,坚持半年都没问题。不说乌桓人有没有足够的粮食把城围下去,这样的打法不等破城,本身的损失就足够让乌桓人崩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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